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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文化将趋于均衡

2020-07-07 10:56
来源:半月谈网

2月27日,在韩国首尔,中国驻韩国大使馆紧急筹备的医用口罩准备运往大邱

王鹏权

一场疫情,将人类社会紧密相连。然而,西方文化用傲慢和偏见酿就一杯苦酒,使极端个人主义的危害暴露无遗。纵然个别西方政客极力遮丑甩锅,西方社会和文化的深层次问题还是摆在了世人面前。世界文化的未来图景中,西方文化或将风光不再。

这是个极其漫长的演变进程,但历史的转折点终究会到来。

缺什么——同理心文明

人类遭逢灾难之时,最不应缺席的就是各个族群之间的同理心,它会使人类在灾难面前不至于太过脆弱和不堪一击。

新冠疫情让我们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东西方世界的文化鸿沟:一些掌握话语权的西方政客和媒体,将自己设定在文化与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中国的战疫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对中国举国上下挽救生命的应急措施说三道四、幸灾乐祸。在这些政客和西方文化的影响下,美欧等国家的普通民众甚至在“该不该戴口罩”这类基本问题上都陷入纠结。

同理心缺位的背后,是西方价值观的扭曲与傲慢。在西方固有文化认知中,戴口罩的人要么是疾病患者,要么是在散布社会恐慌。西方文化的这种偏见不应成为衡量其他文化的标准,更不应充当某些西方政客攻击他国的工具。后来的残酷事实证明,西方文化的种种偏见甚至偏执,不仅伤害了东方国家,也给欧美疫情大暴发埋下了祸根。

同理心本是人类应当具有的一种普遍心理特质,也是不同文化所共享的重要精神内核。无论是东方儒家思想所倡导的“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西方传统的基督教文明所追求的“爱人如己”,都在呼唤同理心。这是促进人际关系和谐和世界文化交融的重要基础。

美国著名未来学家杰里米·里夫金在其论著《同理心文明》中指出,社会发展的每个阶段性进展都伴随着同理心文明的进步,更进一步,同理心文明也是解决现代社会危机、缓解自然环境压力的解药。那么,我们不禁要问,西方社会面对全球疫情灾难时,其同理心何以如此淡薄?作为新自由主义价值观基础的极端个人主义或许“功不可没”。

5月9日,开往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的中欧班列(武汉)准备从吴家山站驶出。3月至4月份,铁路部门通过中欧班列,已累计向欧洲发运国际合作防疫物资66万件、3142吨 肖艺九/摄

怕什么——极端个人主义

近代西方经过宗教改革与文艺复兴的洗礼之后,摆脱了教廷对人本身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束缚,举起了个人主义大旗,形成了资本主义制度,使这两者成为西方文化和社会的“基础设施”。不可否认,建立在个人主义基础上的市场经济,在解放社会生产力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各类生产要素在市场经济体制框架下得到有效配置,充分激发了劳动者的创造力。但是,个人主义极端化的新自由主义形态却将西方社会和文化引入了歧途。

新自由主义属于加强版的资本主义制度,它以金融居于高位的方式,强化了资本的主导地位,遮盖而非消除生产关系中的剥削因素。在新自由主义所塑造的等级秩序中,人与人并不是平等的,社会严格按照资本多少来划分等级,受益最多的永远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资本所有者及其高级管理者。大多数普通人只能处于被剥削的地位,无法获得与其付出相匹配的回报。新自由主义创造出一种诉诸个人主义的强有力的叙事,即个人成败只取决于个人努力和个人能力,与之相应,所有失败的责任也只能归属于个人努力不够和能力不足,这将制度和意识形态的责任排除出人们的视野。

从更广阔的政治格局来看,秉持新自由主义的资本精英,希望通过宣扬极端个人主义,消解集体行动、社会团结、社区责任等观念,构建原子化的社会结构,避免劳动者联合起来成为瓦解资本主义的反抗力量。在他们看来,基于集体团结和平等的政治就是对市场的威胁。早在1987年,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接受采访时就说过:“根本不存在‘社会’这种东西。”

社会结构原子化,可以使广大劳动者在市场竞争中忽视集体关系与合作的力量,提高左翼团结对抗资本主义的门槛,维护资本的统治地位。于是,伴随着产业结构和社会经济形态的变革,社会团结理念和公众意识在西方遭到毁灭性打击,社会义务和民主团结的观念受到系统性攻击,分担责任和道德义务的观念遭到根本性削弱。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西方社会已深刻体会到极端个人主义价值观的严重缺陷。一些西方学者提出,新自由主义已经把西方文明推向悬崖,要从失败轨道上改弦易辙,必须进行价值观革命,作出新的政治经济选择,纠正新自由主义带来的强大破坏性,重塑更加公平的经济、更加团结的社会、更富有同情心的社区;必须以同情、人道和尊严对待人民,以共同利益和共同观念为目标,发起一场“愿意为实现解放、经济正义和建立在人类平等基础上的政治共同体而团结奋斗的群众运动”,使全球文明的基础“从看重财富转变为看重生命”。

世界文化版图变革进程在加速

与凸显极端个人主义特色的当代西方文化相比,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既强调以人为本,尊重个体的生存和发展权利,也强调集体主义,激发个体对社会的责任感。

在东方文化视野中,个人权利与个体发展不仅需要个体努力,也需要政府的保障与社会的推动。个人不仅要追求自身的发展,也需要承担家庭和社会的责任。因此,相对于现代西方文化而言,东方文化更好地实现了个体与集体的良性互动,更好地激发了道德超越感和无私奉献精神。这有利于在社会持续发展的基础上,为个体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创造更好的环境。

中国在应对新冠疫情中,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以最全面、最严格、最彻底的防控举措,将疫情带来的负面影响降到了最低,给世界其他地区带来了希望。同时,中国展现出守望相助、同舟共济的合作精神与弘义融利、先义后利的大爱情怀。中国积极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展现了负责任大国担当,为全球公共卫生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彰显了“投以木桃、报以琼瑶”的中华民族优秀美德,也为国际社会树立了良好典范。

日本、韩国等国对疫情的高效防控,同样得益于东方文化所塑造的集体主义精神。尤其是坚韧隐忍、遵规守纪的文化特征,使东方社会在面对困难时能够齐心协力、攻克万难。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再次表明,人类是一个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在这次疫情中,西方社会经历了从“市场主导一切”到倡导政府发挥更大作用的深刻转变,对东方社会的看法也少了一些傲慢,多了一些认可。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界文化版图的变革进程正在加速,未来或将呈现东西方文化趋于均衡的态势。这无疑更有利于世界文化交流互鉴、积极变革、共同进步。由此受益的,不只是东方文化,也包括西方文化在内的世界文明百花园。(作者系山东大学当代社会主义研究所、国家治理研究院研究员)

责任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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