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的 泪 ——致钟南山院士

你 的 泪

——致钟南山院士

孙玉秀

耄耋之年

哪来的眼泪

八十载风雨

本已竭枯干涸

然而

汉江的烟波里

你听到了阵阵哭声

黄鹤楼的鸣叫

穿透了成百上千首

古人的诗句

你来了

靠着疲惫的夜色

仰天闭目

是在发问苍天吗

还是不想看到

十七年前的印迹

你用苍劲的双手

拨开龟蛇二山的

层层云雾

嘶哑的嗓声

惊愕了芸芸众生

当谎言巧扮成真理

你是手持金棒的行者

当世俗吹折了弱者的腰骨

你是一道高高挺立的山脊

当正义被带上枷锁

你举起重重的柴斧

当良知在菜市场贱卖

你一诺千金

你的身躯

是中华民族的灵魂铸成的

杀身成仁的信经

是你双手合十的祷语

你的血液

是黄河之水凝成的

几千年一脉相承

川流不息

你的泪

积而成潭

从《离骚》的决口流出

在汨罗江汇聚成河

你的泪

羽化成声

是谁在说

先忧而忧

后乐而乐

微斯人

吾谁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