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宣传部委托新华通讯社主办

半月谈

首 页 >> 观点 >> 人物 >> 刀郎 就喜欢土的 >> 阅读

刀郎 就喜欢土的

2011-05-12 07:00 来源:新京报 编辑:maoyingying
分享到:

采访刀郎的感觉实在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以前对他的印象有两种,觉得非此即彼:一种是放羊牧马的“大老粗”,因为他标志性的沙嗓和遥远的新疆民族风让人想起一个留着胡子的老汉;另一种则是皱着眉头的思索男,因为他多年没有在媒体曝光的神秘形象不免让人觉得他一定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结果见面之后发现自己的两种想象其实都是大错特错,面前的刀郎白面、和善、健谈,说话的声音一点儿也不沙哑,言语间的逻辑性非常好,就像是日常生活中经常会遇到的一个普通人,连和音乐人这个身份都挂不上钩,甚至应该说是有点知识分子的气质。

刀郎出现在大众视线里的形象不断被贴着标签。2004年,他凭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瞬间走红,有人说他神秘,也有人说他是故意炒作;2007年他开始淡出歌坛,满足了人们对典型“激流勇退”故事的想象。5月21日,刀郎将要在万事达中心(原五棵松体育馆)举办一场名为“谢谢你”的演唱会,这是他第一次在北京开唱。被人认为“神秘”的刀郎沉寂了这么久,突然走了出来,在占据各家媒体大版面的同时难免又有各种标签向他涌来:高调复出,剥掉神秘面纱,没钱花了想赚钱……

但刀郎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们对他的刻板印象,这样被贴标签带来的无力感,他至今未能摆脱,也从未真正适应。而对于商业至上的音乐圈和娱乐圈,他则宁愿冷眼旁观,而从没想过把自己定位成置身其中的艺人。

关上门才有机会赚钱

刀郎说自己理想中的状态是“不用太多钱,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一间房子,想去哪儿的时候自己都有空,而且去了那儿之后也确实有那个心情。”可惜现在为了筹备演唱会,生活状态和理想状态完全相反:“早上起来跑步,休息一会以后就练歌,背歌词,然后呢?再做一个小时健身,晚上十点之前强迫自己上床睡觉,但基本都是熬到三四点以后才睡得着。”

正因为他的理想是“闲云野鹤”的,所以刀郎的歌迷才觉得他与众不同,他们甚至给刀郎做了一本定期出版的专属杂志,有几个忠实的歌迷和刀郎也都走得很近,最后变成了可以把酒言欢的好友。然而大众对他的印象可能只是停留在《2002年的第一场雪》和《情人》的那个沙哑嗓子歌手,而“神秘”也是大众给他加的最大的标签。

就像刚刚在北京开唱的鲍勃?迪伦一样,刀郎对于和商业化和大众传播相关的各种标签一直持排斥态度,而且一直不太习惯,包括“神秘”这个最明显的被强加的定位。虽然这种并非刻意为之的“神秘”确实给自己的形象传播加了分。

刀郎把人们喜欢故事感的心理摸得很透。“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内心里就会把对方想象得非常高大威猛,非常沧桑,很小的事情,也会把它无限度地放大。”

他说自己当时的所谓“神秘”根本就是无心而为。2004年他发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实际上在新疆曾经做过发布会,邀请了不少当地的媒体来,按照传统唱片宣传的路数走,不过后来他发现用音乐本身来推专辑,其实并不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东西,要想成功必须得靠“打标签”。对于所谓的神秘感,他有所逃避,但又不得不去迎合。

刚成名的时候,刀郎身边的人都看到了这种“反传播”的好处,为了保持一个神秘的形象,强迫他做了许多并不神秘的事。刀郎说自己走红的那两年,去各地演出之前,有人要采访自己,他起初并不拒绝,觉得和和气气聊天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不过自有人替他把那些人挡在门外。而自己也慢慢知道了,只有保持这么一种状态,留给了大家无穷的想象,无穷的利益才会自己找上门来。

我俗得有足够的自信

虽然刀郎这些年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说也一直没有断过。所有人在这些年都在说华语乐坛衰落,但各种颁奖典礼和论坛依然繁盛,大家热闹地议论着一个关于倒掉的主题。去年的音乐风云榜论坛上,评委会主席那英心直口快:“刀郎的歌我最看不惯,听他歌的人都是农民。”

台上的“主席”在说,台下也有人议论“《征服》未必比《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艺术性高到哪去”。而网络上的声音更多地站在刀郎这边。

关于音乐的俗与雅,创作者应该身在殿堂之上或走到群众之中,这是争论了几千年的问题,自然无从取得一个终极的答案。而刀郎的歌,当年大小城市和田间地头都在放,知识分子和主流音乐人不乏对他嗤之以鼻的,但也有不少压根没听过北方音乐的港台音乐人特意地推崇他,比如谭咏麟,他们认为来自民间的声音才最值得被传唱。对于这个问题,刀郎自己觉得,“俗”才是自己的立命之本,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当然,他现在已经可以以轻松的态度反驳那些批评,因为他对自己的“土”和“俗”有着足够的自信。“咱们在这个圈子里面,说什么话都是有利益的,当你找不到什么借口来说的时候,那就可以找一顶放哪儿都适合的帽子给扣上去。”说到关于音乐本身的“俗”属性,刀郎总有点激动。“你说我不俗,我都对不起我的爷爷奶奶,对不起生我的土地。我做音乐的梦想就是希望爷爷奶奶都能听,希望他们听得开心,说大一点,希望每个中国人都能听。什么叫俗?通俗,民俗,风俗。我是这么看这三俗,所以我希望自己俗下去,土下去,这没什么不好。”

他定义自己的音乐为“民谣”,因为他总喜欢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表达最真实的感情。“如果我要说我爱你,就一定要说得真真切切,不带一点虚假的东西,而民谣就是这么一种表达方式,再英雄的事迹或是再悲惨的事情,都可以用很平淡的语言去叙述。我希望永远都是这样。”



版权声明:凡本网注明"来源:半月谈网"的所有作品,均为半月谈网合法拥有版权或有权使用的作品,任何报刊、网站等媒体或个人未经本网书面授权不得转载、 链接、转帖或以其他方式复制发布。违者本网将依法追究法律责任。如需授权,点击 获取授权

首页 [1] [2]  下一页 尾页